子贵而孙贱，则孙又毁庙。

他说：图难于其易，为大于其细。同时，他还认识到知的可能性及其限度，将过分追求知识一味沉溺于知识的玩弄中所出现的弊病揭露出来，强调获取真知只能通过玄鉴和知常，才上升到对道德的体认

汉末的荀悦在《申鉴·杂言下》有言：或问天命、人事，曰：有三品焉，上、下不移，其中则人事存焉尔。下此即至扬雄，规模狭窄。但是与荀子不同，董仲舒认为在民性中有善质或善端，这又是与他强调任德不任刑或德主刑辅相联系的。胡不试反性之名？性之名，非生与？如其生之自然之资，谓之性。因此，笔者认为《中庸》的人性论可以说已经是性善论。

（《韩昌黎集·原性》）也就是说，情之善恶是由性之三品所决定的。后一说可以概括为性善情恶。他甚至认为，王学潜在的威胁就是颠覆秩序。

颜钧为程学颜写的传《程身道传》也有相关内容，同见《颜钧集》卷三。胡宗宪任职时间最长，嘉靖三十三年至三十六年巡抚浙江。58翁万达：《翁万达集·翁万达文集》卷一七《与张静峰中丞书》，第652页。朱熹著述很多，但和朱熹论辩的陆九渊则认为易简功夫终久大，很少立文字。

从者咸惊呕，顺之意气自如。该书着眼点主要在李材的讲学经历与学派建构方面。

【15】任剑涛在《当代知识界的悲剧——以颂扬国家代替限制权力》访谈中，起首即提及对阳明学的诸种判断，他认为，明代王学的兴起可视作儒学衰落的开始——王学是儒学的最后挣扎，因为王学的兴起已经显示儒学没有面对现实的从容感了。在清代被奉为程朱正宗的桐城派主将方苞曾说：自明季以至于今，燕南、河北、关西之学者能自竖立，而以志节振拔于一时者，大抵闻阳明氏之言而兴起者……吾闻忠节公（鹿继善）之少也，即以圣贤为必可企，而从入则阳明氏。12钱澄之：《田间文集》卷四《与徐公肃司成书》，合肥：黄山书社，1998年，第69页。【24】万历二十五年（1597），李贽著成《孙子参同》，正是缘于他曾亲身参加抗倭而做的理论总结。

【18】总之，要某种思想学说为明王朝灭亡负责，无疑是夸张了思想的作用。【45】 王门后学的重要人物王畿，列名其中。因此，弄清晚明清初清谈误国论的来龙去脉，可以为进一步讨论王学的历史进程及其与社会国家的关系奠定基础。书行，想阁下与宁人皆得见，故不更寄所录也。

25徐渭：《徐文长三集》卷一六《拟上督府书》，见《徐渭集》第二册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83年，第465—466页。盖下矢石交，米斗斛十千无籴处。

【19】倡导知行合一的后果之一，就是王阳明自己及其后学，并不以著述为重，而是特别重视实行，所谓俾务躬行则可。颜钧在胡宗宪幕很有作为，据他说是七天之后就倒溺百千倭寇于海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这份名单有一大批是我们熟悉的、通常以王门后学面目出现的人物，如罗洪先、邹守益、王畿、罗汝芳、赵贞吉、张元忭44等，如果加上前面已经提及的徐渭是王门后学季本的学生，唐顺之也信奉王学，以及王门后学颜钧、何心隐、程学颜均曾游胡宗宪幕，郑若曾本人也是王门后学。此时阳明学首当其冲，晚明的种种乱象很自然地被归咎于阳明学所致。光绪四年（1878），曾纪泽在日记中写道：近世谈性理者，好持朱陆异同之说以立门户，然学士大夫能讲求实际，任艰巨，著绩效者，出陆王之门为多。尤其泰州学派，虽然称之为学派，其实并不以学术见长，而是重视改造社会的行为，他们极富行动力，乃至能够赤手搏龙蛇，有掀天动地的精神。【63】可见，方苞并没有囿于门户之见，尚能公正看待阳明学的实际影响。面对明清鼎革的惨痛记忆，很多成为社会中流砥柱的士人也不愿意公开承认曾受惠于阳明学派，正如梁启超在《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》里所总结的，那时候像黄道周、张煌言、王翌、瞿式耜、陈子壮、张家玉等学者支撑反清复明的危局，留下许多可歌可泣的事业，令我们永远景仰。

但是，传统中国思想史有其独特性，孔子曰：我欲载之空言，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。注释： 1吴震：《明代知识界讲学活动系年：1522—1602》，上海：学林出版社，2003年;吕妙芬：《阳明学士人社群：历史、思想与实践》，台北：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，2003年;陈时龙：《明代中晚期讲学运动：1522—1626》，上海：复旦大学出版社，2007年;刘勇：《中晚明士人的讲学活动与学派建构：以李材（1529—1607）为中心的研究》，北京：商务印书馆，2015年;等等。

何氏被后世认为是著名的反传统思想家，现在留存的资料很少。王阳明提倡知行合一，《传习录中·答顾东桥书》说：知之真切笃实处，即是行。

15杨念群：《何处是江南》（增订版），北京：三联书店，2017年;马子木：《十八世纪理学官僚的论学与事功》，《历史研究》2019年第3期。33黄宗羲：《蒋氏三世传》，《黄宗羲全集》第十册，杭州：浙江古籍出版社，2012年，第598页。

【12】 尽管写信对象是顾炎武的外甥，但钱澄之并不忌讳对顾氏的评价。于是，嘉靖三十六年，胡宗宪通过程学颜邀请颜钧入幕，胡宗宪具礼迎铎，并取学颜军前听用，【36】可见程学颜也是在这时入胡宗宪幕的。13梁启超：《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》，北京：人民出版社，2008年，第15页。既抵家，搜诸敝簏，得之，盖顾先生《小心斋札记》也，即命儿子钞稿奉寄，托为转致宁人，以谢此惭。

【48】从胡宗宪幕还可能发现不少王门后学人物，仅从参与校订《筹海图编》的这份名单就可以看出，王门后学阵容可谓庞大，王门后学参与《筹海图编》的编纂乃至参与抗倭斗争的程度之深，实在出乎我们意料，王门后学真的不是在袖手谈心性啊。自天文、乐律、地理、兵法、弧矢、勾股、壬奇、禽乙，莫不究极原委。

49黄宗羲：《黄宗羲全集》第七、八册;黄宗羲：《明儒学案》（修订本）（上下），沈芝盈点校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2008年。那么，如果王学不是清谈误国，又是什么样的事实呢? 二 传统中国的经典思想文本很多是零散的，往往是以语录形式呈现，缺乏西方如康德等思辨哲学家那样系统性的哲思，作者的思想体系需要我们去建构。

晚明到清代对王学的批评，大多基于程朱学的立场，正如《钦定四库全书总目》所说，凡崇朱氏学者，称先朝之乱由于学术不正，其首祸为王阳明。根据汪向荣的研究，【40】《筹海图编》成书也是如此，实际主其事者为郑若曾。

因此，顾炎武王学清谈误国论，有着独特的个人体验，并不能视为历史的真实就是如此。【64】曾国藩是理学名臣，以程朱为宗，事功彪炳，为同治中兴的再造之臣，他的儿子曾纪泽得出的这个观察，内中缘由，让人深思绳绳兮不可名，复归于无物。这种关于道的本体论的说法，较之中国的五行论或元素说更显出其深刻性。

据此，我以为，老子的宇宙论是建立在道的本体论之上的，道决定着宇宙的生成和演化。它并不君临万物去宰治万物，而是无为无不为。

是说道创生万物以后，使万物得以生成，得到滋养，所以说，道创生并培育了宇宙万物。当然，老子的道，并非有意志的人格的神或上帝，相反，它的本性就在于自然无为。

《左传》有天道远，人道迩的说法。这种其中有象，其中有物，却又是无状之状，无物之物的物质性存在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永远存在的，甚至是无所不至地运行而永无止歇的，因此，只好把它命名为道。